_青昙_

◐有娀未抵瀛洲遠,青雀如何鸩鳥媒◐

《妄言之绊》(鸣佐abo/第26~28章)

第二十六章

事实上,佐助在倒下的那一瞬间,内心是惊慌的。然而下一秒钟,当他发现自己躺在了鸣人的怀里时,又很快如释重负了。

鸣人的怀抱仿佛有镇定剂一般的作用,也意味着某种温暖和安全。比如上一次在兔子坑里的相拥入睡,再比如上上次他从宿舍的大火中将自己抱出,佐助觉得,鸣人实在是个奇妙的人。

只是那个奇妙的人此时却是心神不宁的,发情的omega的信息素对于一个alpha来说,有着无比强大的诱惑力,更何况他是他喜欢的人。

军校建在郊区,周围实在没有医院,鸣人查看电子地图,发现最近的医院也要开车两小时才能到达。

omega在发情期里已经不是自己打打针就能压抑住的。而且佐助由于长期服用药物,已经产生了很强程度的抗药性。平时注射的药物越多,此时的情欲就愈加泛滥。

佐助半躺半靠的在副驾驶的位置上,他的身子是酥软无力的,好像一块融化了的棉花糖,完全没有了一直以来的笔挺身姿。

然而此时更严重的是,由于长期用药物抑制发情期和omega激素,佐助还出现了并发症。与他烧灼的欲望完全相反,他浑身冰冷,颤抖不止。

鸣人开车开了二十分钟后,再也无法无视佐助的痛苦模样,他将车停靠在路边,四周是荒凉漆黑的一片。

他把车熄了火,车灯还在亮着,所以车内还有些微弱的光线。鸣人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欲望,他单手解开制服最上面的两颗纽扣,翻身压住副驾驶位子上的佐助,两只手臂支着椅背,目光灼灼的看着佐助,比那天上的月亮还明亮。体内的浴火将他的血肉都似乎燃烧起来,他觉得喉咙发烫,哑着嗓子对佐助说:

“我只给你一个临时的标记,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
佐助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,压在他身上的alpha是最强壮的,他的信息素也是最浓厚的,此刻鸣人贴在他的胸前这样近,佐助觉得自己内心的理智几乎就要崩塌了。

他勾着鸣人的脖子,嗅着鸣人的味道,alpha愉悦的信息素让这个发情期的omega十分受用,甚至想得到更多的安抚。

鸣人两只手捧着佐助的头,他将舌头探进佐助的口中,混着情欲的接吻让两个人都格外沉醉。鸣人每舔过一处,佐助的身体都敏感的颤抖着。

激烈的接吻并不能让omega的身体得到满足,他需要一个alpha彻彻底底的标记他才能解脱。佐助的双腿忍不住攀上了鸣人,他焦急的磨蹭着鸣人,他能感觉到鸣人那里已经坚硬如铁,硬邦邦的触感隔着衣服的布料也能让佐助清清楚楚的感受到。

鸣人托着佐助的脖子,他不轻不重的一咬,在佐助的侧颈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伤痕。alpha与omega的信息素开始暂时融合生效,佐助也变得不再那么痛苦了。

鸣人此刻也似乎忘记了那些君子的行为,他想去解开佐助的腰带,如果和佐助做过了的话,是不是佐助就真的会永远成为自己的。鸣人的眼神中是alpha独有的霸道,想要驯服身下的omega,想要将他变成自己猎物。

可就在这时,佐助仅有的一点理智被触发了,像一只发情的淫兽一样渴望被进入,这真的是自己该有的样子么?难道自己和世界上大多数都omega一样,也要沦落为alpha们的玩物么?只是信息素的作用下就会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么?这对自己和鸣人都不公平!

佐助咬着唇,他不甘心自己多年的信仰毁于此时的欢愉中,他狠下心,即使双手已经毫无力气,也要努力的去推开鸣人。

情浓时中断总是会让人变得异常清醒,鸣人喘息着看着佐助虚弱又坚定的眼神,他听见佐助在说:

“放开我,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!”

医院的灯是冷的,佐助躺在病房里,鸣人站在走廊,他隔着窗户看着天上满月,脑子都是刚刚在车上时佐助推开他的眼神。尽管后来情欲退去,他也平安的将佐助送到了医院,但是他的心是不安的。

鸣人他并不知道佐助真正拒绝他的原因,所以心也变成混乱不堪的冰凉。

他果然不喜欢我吗?

也许......是这样吧......

鸣人的手搭在病房的门把手上,他担忧佐助的情况,然而在触到把手时,手还是收了回去。他想,佐助也许此时并不想见到他吧......



第二十七章

对于佐助是omega这件事,学校也很快知道了。因为就在佐助抵达医院不久,辅导员和学校的领导也匆忙驱车到了医院。

在校学生的生命安全如果出现问题,学校是要全权负责的,更何况这是军校,如果处理不当会受到严格的纪律处分。

由于并发症的关系,医院在对佐助进行长达几个小时的抢救后,佐助才终于苏醒了。他昏迷了一天一夜,醒来的时候,眼前坐着的是他的母亲,宇智波美琴。

宇智波美琴是个有着黑色柔顺的长发的美丽女人,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宇智波的名门气质,这一点佐助看起来和他的母亲很相似。

只是此时美琴看起来有点生气,但还是给佐助拿了一个靠枕,让他坐的更舒服一些。

佐助知道他的母亲为什么这样生气,因为自己明明是药剂方面的专家,却因为过量的服用药物而让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。面对别人,他可能会无视这样的眼神,但是此时在他面前的是他的母亲。于是他垂着头,像个犯了错误小孩子的小孩子一样,喏喏的叫了一声:

“妈妈。”

这一声大概叫的太柔软,软的叫人心疼,声音里还有些许久未说话的沙哑,任何一个做母亲的都无法再严厉的说出责备的话。

于是美琴也叹了口气,摸了摸佐助的额头,和缓了些颜色,只是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态度:

“你哥哥昨天知道后也很担心你,他还说要不是他在外地,等你醒来他要第一个批评你。”

佐助垂下眼睑,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上的条纹,悠悠道:

“哥哥他有止水哥......是不一样的。”

美琴握住佐助的一只手,她认真道:

“佐助,妈妈知道你的信仰,知道你想证明omega并不是弱势群体的心情,但这不代表你必须要孑然一身。你要知道,有些时候你过度的排斥alpha,这并不代表你的自信,反而说明了你内心深处的自卑一面。你只有正视自己的性别,遵循一些客观的实际,才做的更好。比如现在,你需要认真和一个你也喜欢的alpha谈谈恋爱,而不是依赖药物,坚持和生物的本能对抗,这样受到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。”

佐助有些目瞪口呆,他没有想到平时温和的母亲会说这样严肃的一番话。

他仔细想了想,的确,宇智波家的omega们,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宇智波斑,还是温润睿智的宇智波鼬,甚至是桀骜不驯的宇智波带土,最后都会选择和一个最强的alpha结合成为彼此的羁绊,而“结婚”也并没有成为这些宇智波家的omega们事业的绊脚石。

美琴显然看的出,她的儿子已经被她说动了,她笑了笑,故意用不咸不淡的语气,似乎是不经意间的闲聊,她对佐助继续道:

“我今天看到那个送你来医院的小alpha了,大概是一天一夜没睡,眼圈青的像熊猫。看我来了就慌慌张张的跑掉了,真是个害羞的孩子。”

说起鸣人的事,佐助总觉得像上个世纪发生的事情了。人在身体不痛苦的时候精神就越发清醒,想起昨晚他对鸣人说过的话、做过的事,无一不让佐助脸红心跳。他只好装作镇定的对美琴说:

“我知道了,下次见面我会好好感谢他的。”

只是下次还会见面么?omega的身份一旦被拆穿,他就无法在军校继续上学了,那么还有什么理由能见到鸣人?他那样狼狈的样子都被鸣人看见了,也许选择互相忘记也很好,佐助这样想着,却觉得心上有块大石头一般,让他难受的喘不过气来。


第二十八章

漩涡鸣人有什么可贵的地方值得想念?宇智波佐助对自己说没有。然而扪心自问,他又的确十分想再见到鸣人,他认为自己一向精准的大脑在遇到鸣人后就仿佛出现了程序故障,经常重新编程才能适应鸣人那些稀奇古怪的突发状况。

他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了,其间宇智波斑来过一次电话,十分关心的询问了一下佐助的身体状况,虽然听起来没什么感情,但也足够让佐助受宠若惊。毕竟不可能指望斑像对他亲弟弟泉奈一样对佐助。

只是这倒提醒了佐助一件事,当初是斑让他去收集鸣人的资料的,如今线索也许要断了,那么斑一定有办法重新为他们二人建立起新的联系,只是斑对此事只字不提,这让佐助也无从揣测。

又过了三天后,佐助办理了出院手续后出院了,omega的并发症虽然发作的时候吓人,但是度过危险期后恢复起来也是相当迅速的,更何况佐助的体质是很好的。

学校是不能回去了,然而佐助对此并不遗憾,那些吵吵嚷嚷的alpha早就令他厌恶极了。

于是佐助十分愉悦的驱车去了自己在城郊的实验室。实验室是当年佐助的私人导师大蛇丸的一个秘密基地,在佐助正式接手后,风格也被佐助改成了符合他性格的样子。

严肃又整洁,不管是合成钢板的墙板和还是清冷的灯光,与大蛇丸之前粉紫色的墙壁相比,经过佐助的整修后,这里的确更像是个实验室而不是少女温泉SPA馆了。

实验室的门不是刷指纹,也不是刷脸,而是刷信息素,指纹可以复制,脸也可以复制,只有信息素是每个人都无法彻底改变的。就算之前佐助一直在用alpha激素,但他的omega信息素只是被隐藏了,而不是被取代了。

对于自己的私人空间,佐助希望越妥善越好,他的三个助手自然也是经过他严格筛选的,当然,也是他从大蛇丸那里挖来的墙角。

佐助取出先前在阿斯顿马拉岛上收集的土壤样本和兔子的毛发,他将这些东西分别放在化验仪器上观察。虽然是个繁琐的过程,但这次他并没有交给他的助手去做。

由于工作需要,实验室的温度并不能算得上是温暖的,在等待的过程中,佐助摘下手套,他搓了搓自己冰凉的指尖,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,但是直觉却让他有些隐隐的兴奋。

指示灯由红色变成绿色,同时一份详细的报告已经显示在了旁边的电脑上。佐助带着防辐射的平光眼镜,金属色的哑光边框折射着微弱的光。

眼镜之下,佐助睁大了眼睛,眼前的一组数据让他十分惊讶,惊讶到让他屏住呼吸,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检查着各个数据。

土壤中有一种特殊的微生物,它不是普通的微生物,这种微生物进化失败后演变成病毒,寄生在细胞之中。佐助从未见过这种病毒,他查阅了资料后更是没有任何发现。

这是一种活性极强的病毒,它侵入到可接触到的细胞之中后,会使细胞分裂繁殖,产生一种强大的力量,并使细胞即使脱离了应有的生存环境也能保持活力,难道这是一种不死的病毒?

病毒会用在基因研究方面,做为载体,但这种病毒如果寄生在人类的身体里会有怎样的变化呢?它是否能影响到人类基因的改革?

佐助将他的设想在脑中整理了一遍,他觉得此时并没有充足的条件研究此事,但他也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宇智波斑的打算。

二三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?帝国第一军的人到过哪里,也必然是发现了这件事情,那么他们究竟利用这种病毒做了什么?佐助也不得而知了。

最后,他将研究样品放入一个培养基内,用密码箱锁好,照例贴上只有他知道的数字标签--第一千零一十号,然后洗手走出实验室。

佐助脱下实验室的白大褂,换上自己日常穿的深蓝色风衣。他走出研究所的大门,摸出手机,信号也从一个红叉变成了满格,上面显示着一条未读短信:

“下午到第六军区司令部办公室等我。”

发件人是旗木卡卡西,佐助的小叔夫,与宇智波带土是一家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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